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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读心我靠剧透拿捏他第159章 预演到了黄河第一次洪峰

黄河沿岸各处水文站送来的急报却带来了一丝诡异的阴霾。

它们像一片片冰冷的雪花悄无声息地落在我温热的掌心堆叠成一沓令人心悸的寒意——指尖触到竹简边缘时那凉意竟如活物般顺着指缝爬上了手腕。

渭水、泾水、洛水……所有汇入黄河的支流水位都低得反常。

我听见自己呼吸在静室中拉出细长的嘶声仿佛风穿过枯芦苇丛;纸页翻动的脆响在死寂里被放大成冰层开裂的噼啪。

这片孕育了华夏的母亲之河此刻竟像一条垂死的巨蟒失去了往昔的奔腾之力只剩下死水般的沉寂。

河床裸露处泛着惨白的盐霜龟裂的泥地张着口像是无数干渴的唇。

我的心随着那一条条平直得可怕的水位线一点点沉了下去。

就在这份焦灼几乎要将我吞噬时第七期的《信风纪闻》送抵经纬阁。

羊皮卷展开的窸窣声粗粝刺耳兽皮纹理摩擦指腹带着牲畜身上残留的膻气与旷野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习惯性地翻到末尾的“西陲回响”专栏那是我留给所有巡行院学生记录民间杂闻的地方。

一行毫不起眼的短讯却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我脑中的阴霾。

“蒲昌海以西三百里乌垒部族献隐道图一卷。

” 我猛地坐直脊椎撞上漆木椅背发出闷响指尖下的竹简仿佛有了千钧之重压得指节发白。

不同于以往的问询这是一次主动的给予。

我展开随信附上的羊皮摹本粗糙的兽皮上用烧焦的木炭画着三条歪歪扭扭的黑线它们像三条纠缠的蛇最终都指向一个名叫“车师谷地”的地方。

炭笔划过皮面时留下细微颗粒簌簌掉落鼻尖掠过一丝焦木混着动物油脂的呛味。

旁边是用秦篆刻下的一行字字迹稚拙笔画天真却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诚恳:“秦使若再来请走中间那条。

狼群去年啃了左边右边有流沙。

”——那“流”字最后一捺拖得极长似是刀尖颤抖所致我能想象那只握刀的手如何在寒夜里屏息书写。

我的目光没有停留在那三条价值连城的隐秘通道上而是死死锁住了羊皮卷的右下角。

那里系着一枚被磨得光滑的铜铃残片正是我们“火种计划”中作为信物织入赏赐锦带里的那种。

指尖抚过金属边缘凉而润泽像触摸冬夜井壁渗出的第一滴水。

它代表着一个承诺:凡持有此物皆为大秦的朋友。

而现在这个“朋友”不仅读懂了我们的地图更开始亲手绘制并回赠给我们。

他们不再是被动等待投喂的雏鸟而是开始反哺的鹰隼。

我抚过那一行歪斜的秦篆胸中郁结的烦闷被一股巨大的喜悦冲开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促而滚烫的笑——笑声震得案头烛火晃了一下灯花爆裂出轻微“噼”声。

他们开始画自己的路了。

这笑声惊动了侍立一旁的墨鸢她投来询问的目光。

我没有解释只是将那卷羊皮图递给她下达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命令:“传令下去将此图摹刻于石碑连同那行字一字不差地立于稷下学宫南门图鉴台之侧。

碑名就叫《西陲乌垒部献道记》。

” 石碑立起不过一日咸阳城便炸开了锅。

数十名儒生联名上书雪片般的奏折飞入丞相府与皇宫。

他们言辞激烈痛斥我“轻信蛮夷以伪径诱我大军实乃通敌之举”更有人直言“妇人干政祸国殃民”几乎要将稷下学宫的大门堵死。

李斯拿着一摞最激烈的折子来见我时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只是将竹简轻轻放在我的案上叹了口气:“赤壤君他们吵的并非那条路是真是假。

” 他抬起眼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他们怕的不是你引胡人入华夏。

他们怕的是胡人也开始用我们的方式明是非辨真伪了。

” 我当然明白。

当边鄙的部族不再是跪地聆听教诲的蒙昧之人而是能拿起笔与你平等交换情报、勘正错误的对话者时那座名为“华夷之辨”的千年壁垒根基便又裂开了一道缝。

我没有与那些儒生辩驳一个字。

语言在顽固的偏见面前是最无力的武器。

我只请墨鸢调出了过去一年所有信风使团带回的、被档案馆归为“杂项”的非官方记录。

那里有牧民用石子摆出的星斗位移图指尖摩挲摹本时仿佛能感受到草原夜晚的冷风拂过掌心;有商旅在驿站墙壁上随手画下的水源间距墨迹晕染处还沾着沙粒的粗粝感;甚至有孩童口述的、关于某座雪山何时融化的古老歌谣……共计八十七件五花八门却都带着最鲜活的土地气息。

我将它们一一整理附上原始笔迹的摹本与工科教习的勘验标记亲自主编定名为《西域民识录》。

书分五卷首卷开篇我只写了一句话: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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