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下山杀敌我道术通神第43章 你播你的新闻我唱我的戏
那封电报上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骨头缝里。
我原以为愿力衰减是人心在炮火中渐生麻木却万万没想到敌人竟用上了如此阴毒的手段。
他们占据了北平的中央广播电台用我们听不懂的咒文调和着日语像慢性毒药一样日复一日地消磨着整座城市的意志。
这不是战争这是从根上刨断我们民族的脊梁! 我捏着电报纸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关节咯咯作响。
一种深切的无力感攫住了我我们能守住一条街一座城可怎么去抵御这无形无影钻入每个人耳朵里的魔音? “他们有喇叭我们有嗓子。
”小桃的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冰她死死盯着那张老旧的黑胶唱片眼神里没有绝望反而燃起一簇骇人的火焰“他们播他们的催命新闻我就唱咱们的救国大戏!” 她将那张标签已经泛黄的唱片递给我上面用隽秀的毛笔小楷写着《岳母刺字》四个字。
我心中一动接过唱片凑到耳边用指甲轻轻划过纹路一段模糊却刚烈的唱腔瞬间在我脑中响起。
这声音……我浑身一震! 这哪里是什么普通的京剧选段分明是爷爷当年用毕生愿力修为灌注的“镇魂调”! 每一个转音每一个顿挫都暗合着天罡北斗的运行节律仿佛天生就是为了涤荡世间一切阴邪污秽而生! 这声音就是解药! 可新的问题瞬间摆在了眼前也是最致命的问题:我们空有解药却找不到递送的途径。
整个北平的广播系统从发射塔到收音机都成了敌人的喉舌。
“妈的!”阿福憋了半天一拳砸在自己大腿上震得灰尘扑簌簌往下掉“印刷厂!印刷厂里还有台老师傅淘汰下来的旧发电机!我跟赵师傅学过几天死马当活马医兴许能把它弄响!” 他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笼罩在我们头顶的乌云。
对! 广播电台我们进不去但我们可以自己造一个“电台”! 一个不靠无线电波而靠愿力共鸣的“电台”! 行动就在当夜。
月黑风高我们三人如同鬼魅般潜入了早已废弃的印刷厂。
这里弥漫着油墨和旧纸张混合的霉味巨大的印刷机像沉默的钢铁巨兽匍匐在黑暗里。
王掌柜也没含糊后半夜就冒险摸了过来怀里揣着几斤宝贵的铜线还带来了一瓶用作燃料的工业酒精那几乎是他半个铺子的家当。
阿福不愧是跟老师傅学过的对着那台锈迹斑斑的发电机敲敲打打很快就理清了头绪。
而我则承担了最关键的一步。
我摘下胸前温热的玉佩集中全部心神将体内残存的愿力缓缓注入其中。
玉佩嗡嗡作响一缕比发丝还要纤细的金色电光从玉佩中被我强行剥离出来带着一股灼热的雷火气息。
我小心翼翼地引导着这缕力量将它缠绕在阿福刚刚接好的铜线线圈上。
“滋啦——” 一声轻响整个发电机的电路仿佛被点亮了原本锈蚀的铜线表面竟隐隐流淌起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成了! 经过这股雷火之力的淬炼这台发电机输出的将不再是普通电流而是自带“净秽波动”的愿力之电! 与此同时小桃也没闲着。
她联络了十几位战争前在戏班子里唱过戏如今却只能靠浆洗衣物为生的妇女。
国难当头她们没有丝毫犹豫。
就在印刷厂的地下室里她们以最饱满的精气神轮番将《木兰从军》、《定军山》、《将相和》等一出出忠肝义胆的剧目用那台老式留声机录制下来灌注成一张张特殊的唱片。
那不再是靡靡之音而是字字泣血、句句铿锵的战鼓! 天亮前最后的准备工作开始。
我以当年布下的“导音阵”残余阵基为核心用几根削尖的竹竿在屋顶上架起一个简陋却有效的天线。
这天线接收的不是电磁波而是我们所有人的心跳与期盼。
当留声机的唱针落下那蕴含着“镇魂调”和“净秽波动”的声音将被转化为一种覆盖全城的“音频结界”。
这不是一场电子战这是一场用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腔调构筑起来的精神长城! 次日正午十二点时间仿佛凝固了。
北平城内所有收音机和高音喇叭里准时传来了那个涂脂抹粉、阴阳怪气的日语播报声吹嘘着“皇军”的赫赫战功。
街上的人们眼神迷茫脚步虚浮如同被抽走了魂魄的行尸走肉。
就在那日语播报员用最谄媚的声调念到“大东亚共荣”时异变陡生! “呛——!” 一声高亢激昂的京胡破空而来仿佛一柄烧红的利剑瞬间刺穿了那层黏腻的魔音! 紧接着所有被敌人控制的发声设备无论是收音机、高音喇叭还是店铺里挂钟的报时铃铛全都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夺舍齐齐爆发出了同一段唱腔!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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