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傻王爷神医王妃她杀疯了第128章 走的那天盐雪落满了长安
云苏微的指尖抵着那片玄甲残角内侧的刻痕粗糙的刀凿纹路硌得指腹生疼。
癸未年三月母病未愈烬誓不归——这几个歪歪扭扭的小字她在七王府密室的旧账本里见过拓本。
那时离玄烬正蜷在软榻上逗鹦鹉见她盯着泛黄的纸页发呆便漫不经心扯了扯她的衣袖:我娘病得最厉害那年我在她床头刻的。
此刻夜风卷着沙粒灌进领口她忽然想起他说这话时的神情——眼尾的红痣被烛火映得发亮声音却像浸在寒潭里后来太医说若再拖三个月连我这装傻的命都保不住。
原来他早就算到了今日。
太子要拿承渊铠做文章伪造储君信物的罪名若由替身顶下不过是斩几个死士;可若他亲自现身便是用十年来的痴傻伪装做饵将太子党埋在暗处的线一网打尽。
玄甲残角的余温透过帕子渗进掌心她忽然觉得喉咙发紧。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甲片边缘那里有道极浅的凹痕是前日她替他处理剑伤时银针不小心戳出来的。
当时他攥着她的手腕直笑:王妃的针比刺客的剑还狠。
王妃。
影十三的声音像片落在肩头的雪惊得她猛一抬头。
暗卫首领单膝跪在青石板上左手托着只焦黑的信筒右手按在腰间淬毒的匕首上。
他的玄色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露出颈侧新添的刀伤——从耳后斜贯至锁骨还在渗着暗红的血。
殿下走前烧了半本密档。
影十三将信筒递到她面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这是他命我藏在城砖下的。
三件事——他喉结动了动其一西疆商队首领是太子暗卫;其二木陀罗献图前与瑞王密谈半炷香;其三...他突然别开脸望着远处渐暗的城楼他说若您动用系统药库便点燃烽燧为号他会杀回来。
云苏微接过信筒指腹触到筒身还带着余温像是离玄烬临走前才塞进砖缝的。
她望着影十三颈侧的伤忽然想起昨夜他替离玄烬试菜时也是这样面无表情地吞下那碗加了鹤顶红的汤羹——当时离玄烬正夹着她爱吃的樱桃鲊漫不经心说了句:十三这汤咸了。
你受伤了。
她脱口而出。
影十三猛地抬头眼底有什么东西碎了又凝。
他伸手摸向颈侧的伤像是才察觉疼似的皱了皱眉:是木陀罗的人。
他们在城外接应时动了手。
他忽然扯下披风露出内里染血的中衣殿下说若您问起便说他走得很从容连最后半块桂花糕都吃完了。
云苏微捏着信筒的手在抖。
她想起今早离玄烬还赖在她的妆台前捏着她的螺子黛在铜镜上画乌龟:微微我若走了你要每天给我的雪狮子喂三颗栗子。
雪狮子是他养的那只胖橘猫此刻怕是正趴在暖阁的软毯上打盹。
封锁七王府。
她突然开口声音像淬了冰苏济堂升闭馆问政旗任何人不得擅入。
她将信筒投进随身的铜手炉看着焦黑的纸页在火中蜷成灰蝶传我的话明日卯时扬州府衙大堂召盐工遗属、漕帮老卒、疫区村正——我要办一场百姓看得懂的盐案讲经会 影十三的眼睛亮了一瞬又迅速压下:需要调秘阁的人护驾吗? 太子... 不必。
云苏微转身走向拴在街角的乌骓马玄甲残角被她攥得发烫他要的是我的命可我偏要活成一把刀捅进他最疼的地方。
扬州府衙的夜比京城冷。
云苏微站在大堂中央望着堂下百来号人——有鬓角斑白的盐工有裹着孝帕的妇人还有个抱着破碗的小乞儿正盯着她案上的茶盏直咽口水。
各位。
她拍了拍面前的沙盘我这里有幅《禹迹全览图》是鬼手神医的秘藏。
她展开系统里的《两淮水道图》用红绳串起二十三个中毒村落这些地方的百姓喝了掺曼陀罗的井水;蓝绳穿过七个盐引造假节点这些盐商用假引换了真盐;最后一根黄绳绕过户部南库而所有毒盐的源头都在这里。
老栓头突然踉跄着扑到沙盘前布满老茧的手死死抠住黄绳:我家小子就是搬这种盐! 上个月他说肚子疼我还骂他偷懒——他突然哽住从怀里掏出块发黑的碎布这是他临死前攥着的我闻着有股子苦杏仁味... 云苏微接过碎布放在鼻端轻嗅。
系统仓库里的《毒理图鉴》立刻在脑海中翻页——曼陀罗碱混合红信石正是她在《禁药令》里重点提到的双煞散。
老丈。
她蹲下身握住他发抖的手您儿子不是偷懒。
他是替我们尝了这碗毒。
堂下突然响起抽噎声。
那个小乞儿蹭到她脚边拽了拽她的裙角:姐姐我阿娘也喝了苦水她死的时候...喊着要找青天大老爷 云苏微喉间发紧。
她想起前世在急诊室见过的相似眼神——那些被庸医误诊的病人家属攥着缴费单跪在抢救室门口眼里全是绝望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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