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等于献祭我偏不第149章 看不到光亮的路

灵魂电击的余威如同跗骨之蛆在林薇的识海中持续灼烧每一次细微的思维波动都牵扯起针扎般的刺痛。

灵脉滞涩带来的沉重感更是让她连呼吸都显得费力。

她瘫在冰冷的地面上像一具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的破布娃娃散落的“幽冥寒玉”和“碎空草”粉末近在咫尺却仿佛隔着天堑。

夜玄那冰冷彻骨的质问——“你在做什么？”——如同惊雷在她混沌的脑海中炸响瞬间压过了所有痛苦只留下极致的惊悚。

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一切！散落的药材她指尖的痕迹还有那……或许尚未完全散去的、属于“墟核”的微弱波动余烬！ 完了…… 这个念头如同冰锥瞬间刺穿了她所有的侥幸。

暴露了！在系统惩罚最猛烈、她最脆弱的时候被这个最不该发现的男人抓了个正着！ 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窒息求生的本能却在这一刻爆发出最后的力量。

她不能承认！绝对不能！ 就在夜玄周身气息越发冰冷紫眸中的风暴即将倾泻而下的前一刻林薇猛地、用尽全身残余的力气抬起了剧烈颤抖的手并非指向那散落的药材而是死死攥住了自己胸口的衣襟。

她抬起头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因疼痛和恐惧而不住哆嗦眼中瞬间蓄满了生理性的泪水（这倒不全是伪装）混合着极致的痛苦与一种……仿佛被最信任之人误解的、绝望的委屈。

“尊……尊上……”她声音破碎带着泣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呕出来“属下……属下只是……心口……好痛……方才……方才想取些宁神草……却……却无力拿稳……”她将一切异常都归结于那持续不断的、源自“心病”和“旧伤”的剧烈痛苦！将药材的散落解释为痛苦导致的失手！ 她的目光哀切地望着夜玄里面充满了无助与祈求仿佛在无声地呐喊：看啊我都痛苦成这个样子了你怎么还能怀疑我？ 夜玄即将迈出的脚步顿住了。

他锐利如鹰隼的目光在她惨白扭曲的脸上、在那双盈满痛苦与泪水的眸子上停留又扫过地上那两样虽然特殊、但确实也具备一定宁神静心效用的药材（“碎空草”碾碎后气息与普通宁神草粉有几分相似“幽冥寒玉”的冰凉触感也能缓解部分灼痛）。

是巧合？还是…… 她此刻的状态确实糟糕到了极点那灵魂层面的虚弱与痛苦做不得假。

难道……真是痛苦所致？ 他心中的怀疑并未完全消除但看着她那副仿佛随时会碎裂的模样那即将爆发的雷霆之怒竟硬生生被按捺了下去。

一种更为复杂的、夹杂着烦躁与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揪心情绪取代了纯粹的冰冷。

他冷哼一声终究没有继续追问药材之事而是再次蹲下身冰冷的魔元不由分说地涌入她体内这一次更加霸道也更加专注强行镇压着她体内那似乎永无止境的痛苦漩涡。

“废物。

”他低斥语气却似乎没有之前那般冰冷刺骨。

林薇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在这一刻才敢微微松懈一丝巨大的后怕让她几乎虚脱。

她顺从地（或者说是无力反抗地）承受着他的力量将脸埋得更低掩饰住眼底劫后余生的惊悸。

【警告！目标介入干扰惩罚进程。

‘灵脉滞涩’状态部分缓解‘梦魇低语’强度维持最低。

警告！治愈进度：85%！最终通牒倒计时：7标准时！宿主必须立刻采取有效措施！】 系统的提示音带着强烈的不满和急迫。

有效措施？除了继续那该死的“治愈”任务她还能有什么“有效”措施？ 在夜玄的魔元帮助下灵魂电击的余威和灵脉滞涩的痛苦被暂时压制到了一个可以勉强忍受的程度。

但林薇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系统的最后期限如同催命符她必须做点什么哪怕是饮鸩止渴！ 接下来的两日林薇表现得异常“乖顺”和“努力”。

她不再试图联系石岩不再进行任何可能引发系统惩罚或夜玄怀疑的“异常”举动。

她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那场名为“治愈”的表演中。

只是这一次的表演与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

她依旧会为夜玄准备他惯用的安神香但在挑选香料时会“无意间”提及某种香料让她想起某个模糊的、关于“守护”的温暖记忆（源自她真实的现代世界但经过模糊处理）眼神带着恰到好处的朦胧与怀念。

她依旧会在他批阅卷宗时奉上热茶但在递上茶杯的瞬间指尖会“不经意”地微微颤抖在他抬眼看来时又慌忙垂下眼睫脸上飞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混合着羞怯与担忧的红晕（这需要她极力调动情绪甚至借助系统惩罚残留的生理反应）。

她甚至尝试着在夜玄偶尔问及她伤势时不再仅仅是温顺地回答“无碍”而是会微微蹙眉轻声说一句：“只要……只要能看到尊上安然属下便觉得……好受许多。

”话语出口的瞬间她自己都分不清这其中有多少是表演有多少是……在那无数次生死相依与痛苦挣扎中滋生出的、连她自己都恐惧承认的真实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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