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嫡皇孙家父朱标永镇山河第86章 祖庙问心
父子兄弟夜话到很晚才睡。
朱允熥与皇祖同榻而眠耳边鼾声四起。
站在家运国运的十字路口他的心情无比沉重同时却又无比笃定。
华山自古一条路唯有勇者可以攀登可以逾越。
次日晨光熹微朱标便悄然起床往文华殿去了。
这是他二十年来养成的雷打不动的习惯案头堆积如山的奏折容不得他有丝毫懈怠。
从洪武十七年起他就成了大明帝国的实际主宰从军政到民生大小事务都需要经过他的裁决和批准。
对于任何人来说这都是一项极其严苛的挑战除了要有过硬的洞见和决断之外更需要有顽强的意志和责任心。
乾清宫西暖阁里朱椿一丝不苟地服侍完朱元璋漱洗六十五岁了早己不是记忆中那个刚强硬朗的父亲了。
老爷子用热毛巾擦完脸目光深沉看着儿子。
“椿儿你去祖庙一趟给列祖列宗上柱香报个平安。
告诉他们咱朱家的蜀秀才回来了。
” “儿臣遵旨。
”朱椿躬身应道。
朱元璋转向侍立一旁的允熥身上:“哥儿今日你陪十一叔同去。
学堂就不必去了。
” 朱允熥心头一跳面上恭敬如常:“孙儿领旨。
” 简直是福至心灵他知道最关键的时刻来了。
祖庙坐落在宫城东侧远离六宫喧嚣。
叔侄二人踏过三重汉白玉拱桥来到正殿前。
殿宇巍峨黑瓦红墙檐角蹲着沉默的螭吻。
推开沉重的朱漆大门一股混合着檀香的木质腐朽气息扑面而来。
殿内极静了。
数十盏长明灯在深邃的殿宇深处摇曳映照着层层叠叠的乌木牌位。
那些镌刻着朱氏先祖名讳的墨底金字在幽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阳光被高窗上的棂纸割裂投下几道苍白的光柱平添了许多岁月的苍桑。
朱元璋是真正的草根即使想凭空捏造一个显赫的祖先也不知道从何处捏造。
两名早已候着的礼部赞礼官他们身着绛紫朝服屏息静立如同泥塑木雕一般。
朱椿一踏入此地脸上尚存的温暖笑意瞬间褪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凝固的庄重。
他整理了一下亲王冕服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沉甸甸的敬畏吸入肺腑。
祭拜开始了。
“跪——” 朱允熥耳边响起赞礼官拖得长长的调子那声音在空旷大殿中回荡竟然带着一种古老的韵律。
朱椿率先跪下。
朱允熥紧随其后袍角从冰冷的地砖上拂过。
赞礼官的声音响起。
“叩首——” “再叩首——” “上香——” 祭拜仪式异常繁复超级冗长每一个动作都被严格限定在礼法的框架内。
起身下跪叩拜上香……周而复始。
叔侄二人一言不发虔诚地重复着这些动作。
香烟袅袅升起在牌位前盘绕仿佛真有无形的目光正透过青烟注视着他们。
朱允熥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在这极致的寂静里如同擂鼓。
漫长的祭礼终于结束。
两名赞礼官躬身一礼无声地退出了大殿轻轻掩上了沉重的门。
“吱呀——” 关门声落下殿内重回死寂只剩下长明灯在摇曳。
朱椿没有立刻离开。
他负手立于殿中仰望着最高处“皇明列祖”的巨幅牌匾久久不语。
这位富贵至极的蜀王永远不会想到他这一脉将积累起何等泼天的富贵。
蜀府之富甲于天下三百个王庄成都府七成沃土… 然而一场繁华一场梦终将随着张献忠入川心烽火如同这殿中的青烟一朝散尽宗室屠戮殆尽鲜血染红岷江。
望着朱椿久久伫立的背影朱允熥缓步上前声音极轻却又极清晰: “十一叔昨日侄儿在车上与您说的事……您考虑得如何了?” 朱椿没有回头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允熥啊叔父明知你必有此问。
不是叔父驳你的面子更不是叔父不念你父王的安危。
只是叔父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
” 朱允熥站到与朱椿并肩的位置同样望向那些沉默的牌位 “叔父是怕怕朝野非议怕言行失矩更怕……违背了皇祖定下的‘藩王就藩无诏不得入京’的祖制!” 朱椿转头看向他嘴唇微动却未能出声。
朱允熥不给他辩驳的机会语气愈发凝重: “叔父饱读诗书当知北宋王安石有言:‘盖儒者所争尤在名实。
名实既明则天下之理得矣。
’” 他抬起手指向森然牌位林: “敢问叔父皇祖当年定下诸王外封藩屏帝室之策其‘实’是什么?是让朱家子孙固守封地画地为牢吗?非也!其‘实’在于‘安定天下永葆朱明江山’!” “而今‘实’已变矣!”朱允熥的声音陡然拔高: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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