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兰和她的儿女们第163章 龙凤胎
八八年的秋天48岁的嘉渝去世了。
两年前他得了肌无力在牡丹江住了几次院也没治好最后还是走了。
留下了二弟妹和九个孩子大闺女21岁最小的两个是双胞胎一儿一女刚刚三岁。
听到噩耗栀兰如遭雷击她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摔倒在地。
栀兰扶住桌沿让自己跌坐在椅子上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一会儿是嘉濠生病住院的场面一会儿是前年去嘉渝家看到的情景往事一幕幕浮现像潮水般涌来。
自从栀兰和嘉濠在东北安家嘉渝一共来过四次。
公公他们刚来东北的时候嘉濠打电报叫嘉渝过来想把他们弄过来在东北一起安家。
老人也在这边将来兄弟姐妹们能互相照应有个大事小情也能一起商量着办。
嘉渝来到之后见嘉濠和栀兰条件还很艰苦老人和三弟三妹已经够拖累他们了他不忍心再给他们增添负担便婉言谢绝了嘉濠的好意他说在老家有房子有点地怎么也还能过得下去。
他当时还说等以后条件好了再过来投奔哥哥也不迟。
可这一等就等来文化大革命就再没机会了。
十年以后嘉渝在林口县的一个农村落了户他把家刚安顿下来不久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来到栀兰和嘉濠二队的家。
正值农闲嘉渝住了一个月。
兄弟两人围坐在火炉旁一边喝着热茶一边聊着家常。
嘉渝在他哥三个当中最善言谈说起话来总是带着几分幽默让家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嘉渝是木匠出身无论走到哪里都不忘随身背着工具。
他见栀兰他们来东北这么多年也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就跟嘉濠两人上山砍了几根水曲柳和黄菠萝拉回来。
哥俩先在屋里盘了一个大火炉把圆木锯成木板。
架在火炉上烘着屋里弥漫着木头的清香。
嘉渝一边翻烤着木板一边列出用料叫嘉濠去买回来什么明胶呀黄粉呀珠红呀清漆呀孩子们都是第一次听说过这些名字。
他跟嘉濠两个人一头一个熟练地拉着墨线然后从中间把线捏起来拉紧突然一松“啪”地一松一条笔直的黑线就清晰地印在木板上了。
几个孩子第一次看见这么好玩的东西都争着去帮着扯线。
他们才明白不管是什么样的木头只要弹上这条墨线都能锯成横平坚直的木板。
这让几个孩子大开眼界都围着嘉渝看得入神连刨子里飞出来的成卷的刨花他们都捡起来当宝贝似的攥在手里。
木板全部刨平之后嘉渝和嘉濠两个人拿着笔嘴里叨叨咕咕地开始计算着然后按照尺寸截断木板再用铅笔在背面写上数字。
嘉渝熟练地凿眼熬胶调色刷漆不过几天的功夫一对红彤彤、亮堂堂的大箱子就做成了木板的清新与清漆的芳香交织在一起那股浓郁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箱子通体是金黄色的正面布满了精美漂亮、错落有致的木纹摸上去光滑细腻表面还泛着温润的亮光。
他又做了一个架子紧靠在西墙上把两个箱子往上一摆金灿灿地把整个屋子都映得通亮喜气洋洋的。
那对箱子是栀兰家里第一件像样的家具也是孩子们最骄傲的宝贝这两个柜子栀兰用了一辈子。
79年的春天嘉濠把公公接来以后就给嘉渝写信告诉他了叫他有时间来半拉山住一段时间。
一直到了80年的年底嘉渝才抽出时间孩子们见到他跟他亲热得不得了天天缠着他要他讲他们村里的故事。
嘉渝总是一边讲一边哈哈大笑着跟嘉濠两个人坐在炕上谁看都是双胞胎。
他哥俩不仅长得一样而且头型也一样都是半白不白的短头发。
栀兰心里暖暖的她问嘉渝“咋不叫二弟妹一块来住些日子啊?这么多年没见了我怪想她的。
” 嘉渝听了摇着头说“她没一件像样的褂子出不了门。
” “离牡丹江那么近还买不着一件衣裳吗?”栀兰感觉很奇怪。
“去好几趟了阖牡丹江也没买着件带大襟的。
”嘉渝认真地说。
“啊?哈哈哈——哈哈哈——”栀兰笑得直不起腰来眼泪都笑出来了一边笑一边指着他说: “你这个死脑筋啊都啥么年代了还穿带大襟的?” 嘉渝摸着后脑勺难为情地说“那些洋式的她不行不行……” 连嘉濠都乐出了眼泪。
“改革开放两年了你还那么守旧平时你不听广播呀?” “放啥么呀?啥叫改革开放呀? “你呀!”嘉濠笑得脸通红。
跟他解释说“改革开放是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的政策跟那时候可不一样。
” 嘉渝听了愣了一下随即挠挠头说:“那这么说这个人还真不简单他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哈哈哈——”栀兰笑得前仰后合“你说你这个榆木脑袋可咋办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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