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石化我以凡躯铸长城第2章 墨镜后的石化之指
城中村地下赌场的浑浊空气被血腥味刺穿。
疯狗像头失控的公牛撞翻牌桌塑料筹码炸成一片狼藉。
他抡起折凳的瞬间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如同扭曲的蚯蚓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对面抖如筛糠的瘦子。
“老子剁了你这出千的杂种!” 折凳带着风声砸下。
赌徒们惊恐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黑影切入。
秦战的动作快得像按下删除键。
侧身踏步左手格挡卸力右手自腰间翻出——一道冷冽的乌光撕裂昏暗。
不是枪是刀。
一柄通体哑黑、只在刃口隐现一线寒芒的三棱军刺。
噗嗤! 刀尖精准地抵在疯狗粗壮的脖颈大动脉上入肉半分。
疯狂前冲的壮汉如同撞上无形的墙硬生生僵在原地。
一滴殷红的血珠顺着军刺深邃的血槽缓缓滑落砸在油腻的水泥地上绽开一朵小小的血花。
疯狗凸出的眼球里狂暴被剧痛和惊惧取代。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庞大的身躯晃了晃轰然瘫软。
那把能砸碎人天灵盖的折凳脱手砸在旁边堆满空啤酒瓶的桌上哗啦一片刺耳的碎裂。
死寂。
只有啤酒沫混着玻璃碴在地上蔓延的细小声响。
角落里赌场的真正主人那个绰号“金链彪”的光头胖子额头上瞬间布满细密的汗珠。
他脖子上那根小指粗的金链子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晃动。
他推开挡路的手下几步冲到秦战面前掏出一块真丝手帕颤抖着想去擦那柄还抵在疯狗脖子上的军刺。
“秦哥!秦哥息怒!这疯狗又犯病了!”金链彪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压抑不住的恐惧。
他不敢碰刀手帕悬在半空眼睛死死盯着秦战墨镜后毫无波动的脸。
“您知道的自从…自从那次从西南边境回来他脑子就不对劲了!整天胡言乱语说看见穿铠甲的鬼影…说看见活人被…被撕开…”他说到“撕开”两个字时声音猛地打了个颤像是被自己吐出的字眼烫着了舌头脸色又白了几分。
西南边境。
浓得化不开的瘴雾带着腐殖质和铁锈的腥气瞬间在秦战脑中弥漫开来。
金链彪的声音扭曲着拉长变成背景里模糊的杂音。
取而代之的是雨林深处那令人血液冻结的、非人的惨嚎! 不是人类的惨叫更像是某种大型动物被活生生开膛破肚时发出的、混合着剧痛和极致恐惧的哀鸣!但比那更尖锐更绝望! 眼前的光线陡然扭曲、黯淡。
地下赌场污浊的顶灯变成了摇曳晃动的树影被浓稠如墨汁的雾气切割得支离破碎。
湿热黏腻的空气包裹着他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腐烂的甜腥。
“掩护!三点钟方向!”记忆中自己的嘶吼声被浓雾吞噬。
紧接着是撕裂声。
不是刀砍斧劈的利落而是布帛混合着血肉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硬生生扯开的、令人牙酸的黏腻声响!噗嗤——哗啦—— 视野的余光浓雾翻滚的边缘一个模糊的、穿着丛林迷彩的身影猛地被拖拽进去!那身影甚至来不及发出完整的惨叫只有半声短促到极致的“呃啊!”便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巨大、冰冷、非人的轮廓在雾气中一闪而逝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刮擦声和…咀嚼声? 嗡——! 一股远比之前强烈十倍的、仿佛烧红铁钎捅进太阳穴的剧痛猛地攫住秦战!右手的军刺差点脱手!左前臂被战术手套包裹的地方一股深入骨髓的冰冷和坚硬感骤然爆发如同一条冬眠苏醒的毒蛇顺着臂骨向上噬咬!那感觉清晰无比——仿佛皮肉之下有什么东西正在疯狂地凝结、石化! 秦战猛地咬紧后槽牙力道之大牙龈几乎渗出血来。
墨镜遮掩下额角瞬间布满冷汗。
他强迫自己从血腥的幻境中抽离右手手腕一抖军刺化作一道乌光收回袖中特制的刀鞘。
抵在疯狗脖子上的致命压力骤然消失。
“管好你的人。
”秦战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听不出情绪只有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冷硬。
“再有下次就不是见血这么简单。
” “是!是是是!秦哥您放心!”金链彪如蒙大赦点头哈腰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丝绸衬衫。
他狠狠瞪了一眼地上蜷缩呻吟的疯狗对手下吼道:“还不快把这丢人现眼的玩意儿拖走!扔后面仓库清醒清醒!” 几个打手手忙脚乱地拖起死狗般的疯狗。
金链彪还想再说什么套近乎的话秦战已经转身径直走向赌场最里面那个用厚钢板焊死的、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门。
那是他的“办公室”也是他在这个混乱地带唯一的临时据点。
钢板门在身后沉重地合拢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和浑浊。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一张焊死的铁桌一把旧椅子一个半人高的军用保险柜空气里弥漫着机油、灰尘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硝烟味。
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城市下水道管网图上面用红蓝记号笔做了密密麻麻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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