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李春风一剑先第一百一十五章 带罪之身
天下楼响彻天际的炸裂之声响起不到半刻楼里吃饭闲聊的客人便被早早请出楼去。
有好热闹的食客本还想伸头凑个热闹守层伙计在其耳边低声几句食客也识相快步走出楼去。
片刻功夫天下楼各路戒严不论是跑堂算账还是厨房灶台后院打杂的伙计皆是一身浓烈江湖气牢牢守在各处角落。
离炸裂之声最近的厨房后院屋檐院墙上早已站满了人。
后院正中央苏柔一脸怒气站着。
后院面房生火的灶台炸得面目全非烧了大半的木柴混着灰渣冒起浓烟整面墙也被浓烟熏得黑成一片几屉还未蒸熟的糕点滚落在地。
幸运的是无人受伤厨子厨娘被唐盈带去别处院落安抚。
苏柔背负双手左手掐着右手手腕右手中烧火棍随着怒气不停晃动。
天下楼开业至今从没出过此等荒唐事双眼扫过地上滚落的糕点怒气在心头积攒到临界点手中烧火棍蓄满一招落花流水。
君不白御剑穿过还没瞧清楚院中景象便被三层楼中负手窗前的剑神苏牧用御物决扯回楼中速度之快无人察觉。
“你娘正在气头上别靠太近。
”剑神苏牧面色低沉在他耳边细声叮嘱道。
自家外甥当舅舅的还是会呵护一些。
有舅舅苏牧在前挡着君不白抚着担惊受怕的胸口探出半颗脑袋朝外张望“舅楼里可有人受伤?” 剑神苏牧始终望着院中音色微微低沉“并无人员伤亡只是今日之事会让天下楼名声有所受损。
” 君不白瞧见苏柔手中的烧火棍浑身颤抖快速缩回脑袋生怕伸出去太久被亲娘苏柔瞧见那根烧火棍要是落在他身上怕是得皮开肉绽颤颤巍巍道:“查出是何人所为没?” 一袭青衫从远处踏来立在窗前的苏牧眉角微皱一步踏去半空留下半句话:“没瞧见真容那女子脸很黑……” 面色黝黑的女子君不白率先想到阿墨姑娘。
见舅舅踏去半空无人替他遮挡快速侧身躲在窗后唤一柄长剑做镜子窥探院中变化。
一袭青衫飘落从栖霞山赶回来的谢湖生面色紧张踩在院中青石方砖上朝苏柔恭敬见礼然后目光落在熏黑的院墙上伸出手在院墙前扯了一把。
接着剑光反射君不白这才发觉院墙前有人在墨色衣衫、黑色面庞与院墙融成一体。
不由冒出奇怪的念头阿墨姑娘今日这身装扮夜里若是走丢了怕是只有谢湖生能找见吧。
院中谢湖生满眼都是阿墨上下打量她是否受伤是否受到惊吓。
只见到阿墨没见到江小鱼自己徒弟做师父的还是要惦记一些谢湖生小声问道“小鱼呢?” 阿墨低头凝望脚尖“被唐姨带走了唐姨是陆姑娘的娘亲小鱼在她那你放心不会有事。
” 听见小鱼没事谢湖生面色稍缓并未察觉阿墨异样挥手招一条湖水凝成的水线嫌弃道“怎么还蹭上锅底灰本来脸就黑刚才差点没看见你。
” 湖水映着阿墨的脸庞令她心虚不已用余光撇了一眼气头正盛的苏柔见她一双眼直勾勾看着自己迅速闪躲开弯腰掬起一捧湖水佯装洗脸。
洞庭湖水温热有家的气息让她慌乱的心事有一丝倚仗和心安酝酿许久鼓足勇气抬头看着谢湖生的脸吞吞吐吐道:“我……我炸了天下楼的厨房。
” 阿墨如此多的小动作全落在谢湖生眼里从未见过如此扭捏的阿墨一点都不爽朗来了趟金陵怎么突然变了性子像个养在深宅大院里柔柔弱弱的富家小姐。
刚想说她怎么突然转变如此之大却在听完她的话后震惊到双目撑得浑圆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你你你……” 谢湖生连说三个你字背后一阵发凉。
院中已然失去所有耐心的苏柔咬牙切齿讥讽道:“你二位真的是天生一对啊一个在苏州坏了我天下楼不能动武的规矩一个炸了我金陵天下楼的厨房我天下楼开业二十年还从未有过如此胆大妄为之人。
” 言出棍落苏柔手中蓄满的一棍落花流水不留一点情面直直朝两人砸去。
屋檐上天下楼众人默默转过头去尤其当年被落花流水照拂过的天下楼老人那一棍的威慑在心头勾起不堪过往。
三层楼中君不白散去长剑悄无声息从另一侧窗户跳去街上接连跑出几条街亲娘苏柔的那一棍落花流水他不能插手心中默念谢湖生与阿墨自求多福。
“别跑了你舅舅会出手的。
” 去往天下楼正门最宽敞的街面上刀皇君如意扔掉手中啃完的黄瓜尾巴出声喊住君不白。
好些日子没见到自己老爹君不白一个纵身落在君如意身旁随意道:“你也是出来躲我娘的烧火棍。
” 有几只不识趣的鸟雀从天下楼飞过被君如意身上盎然的刀意喝退嘴硬道:“别胡说我今日是来当门神的挡一些不识趣的看客。
楼里有你舅舅坐镇你也就别回去了陪我在这守一会要是待会被你娘捉住你偷懒那一棍落花流水你可就真躲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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