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诸天从魔法界贵族开局第116章 香料群岛的转折
永汉十九年春天的时候马鲁古群岛那里的季风呼啸而来这季风里夹杂着带有铁锈味道的海风这些海风从棕榈树的树梢上快速地掠过。
在这个时候带着血迹的露珠从棕榈树叶的叶尖一滴一滴地坠落下来掉在已经被烧焦了的土地之上然后在土地上面砸出了一个个非常细小的坑洞。
瘟疫所带来的那种阴霾就像是一块特别厚重的幕布一样将这片海域整个都笼罩了起来。
当地的土着居民们用椰壳盛满了清水那些清水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泛着一种看起来十分诡异的绿光。
村口的榕树下已经堆起了十几具裹着棕榈叶的尸体巨鹱在头顶盘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
一个抱着死婴的老妇人跪在尸体堆前用枯树皮般的手抚摸着婴孩冰冷的脸颊口中反复念叨着:“天神发怒了...天神发怒了...“ 她身旁的年轻母亲突然尖叫着冲向荷南人的撤离船却被士兵用枪托砸倒在地鲜血从她额头涌出混着雨水在泥地里汇成小溪。
在远处的地方荷南人的黑船正在仓皇地撤离此地他们的船帆上甚至还沾染着疫区那种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儿。
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被凝固住了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种绝望的氛围当中。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在海平面上突然出现了永汉的白帆这些白帆就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直接划破了这片死寂一般的黑暗为这里带来了一丝虽然微弱但却十分坚定的希望曙光。
当地的土王哈桑站在竹楼的了望台上他的手紧紧地攥着竹楼的栏杆由于用力过猛栏杆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响声。
他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躺在椰席上的女儿他眼睁睁地看着女孩的皮肤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剥落那剥落的样子就像烧焦了的树皮一样卷曲着脱落下来露出了下面鲜红的血肉。
“父亲...”安塔拉虚弱地伸出手指甲缝里还残留着血痂“水...我想喝水...”哈桑连忙端过椰壳碗却发现女儿连吞咽的力气都没有清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下在脖子上冲出两道血痕。
“医师!我们的医师呢?”哈桑嘶吼着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
旁边的侍女颤抖着回答:“土王殿下村里的医师三天前就染病去世了尸体已经扔进海里...” 少女的情况就是天花最可怕的症状表现了每一次皮肤剥落的时候都会伴随着女孩痛苦的呻吟声那呻吟声就像一根根针一样狠狠地扎进哈桑的心脏里面。
他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自己的掌心鲜血顺着指缝一滴一滴地滴落在竹楼的地板上和女儿咳出来的血沫混合在了一起。
“安塔拉……我的安塔拉……”哈桑用嘶哑的声音喃喃自语着他的泪水混合着内心的绝望从眼角滑落下来滴在他胸前挂着的青铜护身符上。
这个青铜护身符是他从祖辈那里继承过来的据说这个护身符有着驱邪避灾的作用可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这个护身符却显得是那么的无力。
三天之前求救使者的半截身子被抛在了王宫门口在使者尸体的脖子上绑了一封蜡封的信件荷南东印度公司的火漆印在发黄的信封表面仿佛泛着一种像是冷笑般的光泽。
这是他派出的第六位求救的信使了当初荷南人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向荷南东印度公司请求医疗援助那些荷南人答应会带来医疗队帮助自己应对这场可怕的疫病! 哈桑从来都没有要求过其他的东西他只希望有先进的医疗手段能够帮助自己阻止疫病传播的问题可是这些荷南人只是交易走了各种各样的资源等到疫病完全爆发的时候却对他的五次求救信件毫不理会! 现在终于等来了唯一的一份回信! 哈桑颤抖着双手展开了范·德·林登的回信信纸的边缘还沾着朗姆酒的酸气:“土王殿下我们的船只只能载走白人。
” 他愤怒地将信纸揉成一团混着像鳄鱼般的眼泪砸在青铜神像上神像的眼睛似乎也在嘲笑他的无能。
突然之间城外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哈桑赶紧冲到了望口只见三个土着正试图攀爬上荷南人的撤离船士兵们挥舞着军刀砍断了他们的手指鲜血像红色的雨点滴落在靛蓝的海面上如同与远处女儿咳出的血沫一样在海水中交织成一幅惨烈的画面。
“不——!”哈桑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声音在空旷的海面上回荡却只引来荷南船上几声冷漠的枪响。
就在这最为绝望的时刻永汉医疗队的白帆突然出现在海平面上像一朵盛开的莲花。
医师林淑贞跪在摇晃的甲板上银质接种针在烛火下烤得通红针尖挑起的牛痘脓液泛着珍珠母般的光泽。
“阿福!酒精棉!”她突然喊道助手阿福手忙脚乱地递过药棉却不小心碰翻了装疫苗的瓷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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