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屯里我开系统商城当万元第207章 倒计时响联票印上共济章
杨靖哈着白气摸出铁盒指腹在盒盖凹痕上蹭了两下——这是他昨夜在被窝里反复摩挲的位置连布衫口袋都磨得发亮。
一声掀开环形麦穗裹着平安共济四个钢字跳出来在晨雾里泛着冷光倒比他前世送外卖时见过的金店招牌还亮堂三分。
铁脑壳叔您瞧。
他把钢印递过去手指在麦穗纹路边虚点这圈儿像不像您晒场上码的麦垛? 铁脑壳叔扶了扶老花镜拇指肚在字右下角抠了抠。
老头当过二十年保管验过公粮、查过布票指腹磨得比砂纸还糙。
倒真像回事儿。
他把钢印往掌心一颠分量够实诚比我当年盖公粮章的铜印轻些倒更趁手。
杨靖乐了:叔您可别嫌轻——这钢印得十屯队长都按了手印才启用。
您老给把个关回头要是有人说这章是我私刻的您可得替我作证。
作甚证?铁脑壳叔把钢印往桌上一墩震得茶碗里的水晃出半圈儿明儿我就蹲磨坊门口谁想看这章的模子我把印泥往他跟前一摆——爱盖就盖爱验就验!他突然压低嗓门眼角的皱纹挤成团昨儿后半夜我翻出五八年的旧台账那时候各队联收公粮用的印模也没这章讲究。
杨靖心里一热。
老头嘴上总说年轻人别瞎折腾可昨儿他往磨坊搬旧木柜时杨靖瞅见柜底压着半卷红绸——是铁脑壳婶子当年的嫁妆估摸着要用来包这钢印。
日头刚爬上东墙根老奎头外孙就背着个蓝布包裹站在院门口。
这小子生得精瘦眼尾挑着颗红痣杨靖给起了个外号叫小辣椒靖哥他把包裹往地上一墩布角渗出半截联票您说要连夜送印模我跟曲对屯的柱子换了马这会子马厩的草还挂在裤腰上呢。
杨靖蹲下身解开包裹二十张空白联票码得整整齐齐每张下头都压着张印模纸。
记着他抽出张联票在小辣椒眼前晃了晃到了别村先找队长印模要当着他的面盖——要是他犹犹豫豫你就把联票往桌上一拍说这票能换盐换布比供销社的条子还实诚 得嘞!小辣椒把包裹往肩上一甩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吹得院里的苞米皮儿打着旋儿飞。
杨靖望着他跑远的背影突然想起前世跑外卖时自己也是这样风风火火钻胡同——只不过那会儿送的是麻辣烫现在送的是十屯的活路。
第三日晌午刘会计抱着个铁皮箱冲进磨坊眼镜腿儿上还挂着草屑。
小靖!他掀开箱盖二十个红布包整整齐齐码着就差李家沟的! 杨靖正帮王婶子修筛子闻言手一抖竹篾扎进指肚。
多少天了? 信童去了三天两夜。
刘会计推了推眼镜镜片上蒙着层白雾我让柱子捎话说要是道儿滑就绕后山——可今早柱子回来说李家沟的碾房锁着队长家的狗见了他直咧嘴。
话音未落门帘一声被掀开。
小翠娘裹着红围巾冲进来围巾角还滴着雪水。
许三爷使坏!她抓起桌上的搪瓷缸灌了口水我男人在酒铺听来的——许三爷让人给李家沟队长送了两丈蓝布票说你要敢盖这章来年分粮你家少半袋 杨靖把筛子往旁边一扔指腹蹭了蹭下巴上的胡茬。
他前世送外卖时遇过恶意差评知道对付这种人得以快打慢哑婆李的堂弟不是跑货郎担么?他突然笑了让他把新到的胶鞋装上车赶在晌午前到李家沟村头。
胶鞋?小翠娘眼睛一亮那玩意儿眼下比布票金贵! 杨靖从系统空间摸出包大白兔奶糖塞给跑进来报信的栓子你去跟哑婆李堂弟说车上贴个红纸条写共济储备车只换盖章联票他拍了拍栓子的脑袋记着要喊得全村都听见——就说没章的票换不了胶鞋;有章的票能换十双胶鞋! 晌午的日头把雪照得刺眼。
杨靖站在磨坊高处远远望见李家沟村口围了一圈人。
哑婆李堂弟的货郎车支着蓝布棚棚下挂着的胶鞋被风吹得晃荡像一串黑亮亮的铃铛。
几个光脚的娃娃扒着车辕鼻涕都冻成了小冰柱。
听说这鞋底儿有纹路走冰面不打滑! 我家小子上工老摔要是能换一双...... 人群里传来议论声。
杨靖看见李家沟队长缩在墙角蓝布衫洗得发白手里攥着的布票被捏成了团。
突然个扎羊角辫的小丫头拽他裤脚:爹我脚疼...... 队长喉头动了动转身冲进自家院子。
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个红布包——是杨靖让人捎去的联票和印模。
他站在货郎车前先对着太阳照了照钢印又用指甲在两字上划拉两下这才蘸了印泥地盖下去。
红印子在联票上晕开时人群爆发出欢呼。
小丫头举着联票蹦起来冻红的鼻尖蹭到胶鞋笑出了小豁牙。
杨靖摸了摸口袋里的钢印觉得比刚才更沉了——里头压着的是十屯人的热乎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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