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反派我在取经路躺赢签到第205章 我夫君不烧香但他烧的是天条草稿
安燠的指甲在青铜令牌上刮出极轻的刺啦声。
她蹲在野祠的青石板上月光从残破的瓦缝漏下来刚好给裂痕镀上一层银边。
程砚半蹲着熊耳朵因为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微微耷拉着却仍像雷达似的跟着她的指尖转——这是他紧张时的老毛病连自己都没察觉。
砚哥你看这里。
她突然用发簪挑起一道裂痕这道弯不是自然崩裂是刻出来的。
发簪尖点在某个弧度最陡的位置你爹的锻造手艺我见过他刻符文讲究'起笔如熊踏雪收势似松挂月'这道尾钩......她抬头眼睛亮得像淬了星火是他的手迹! 程砚的喉结动了动。
他伸手去摸那道裂痕指腹刚贴上就像被烫到似的缩回——令牌竟在发烫温度顺着掌心往血脉里钻像有小蚂蚁在骨头缝里爬。
我小时候总嫌这令牌硌人他声音发哑我爹说'等你懂了就不觉得硌了'......原来他早就在等今天? 安燠没接话。
她把黑玉简的残影召出来两团光影在半空重叠裂痕像活过来的银蛇游着游着竟拼出一行极小的符文。
她凑近了看睫毛扫过程砚手背——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握住了她的手腕掌心的茧子把她皮肤蹭得发痒。
是守关人密语。
她突然笑出声指尖戳了戳程砚发僵的肩膀你总说我是狐狸成精现在该轮到你这熊瞎子显本事了。
程砚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拽着他的手按在符文中段用血脉引就像你上次给山神庙修房梁时那样。
血脉刚触到符文程砚就闷哼一声。
眼前闪过片段:雪夜的不周山顶老熊妖裹着兽皮手里攥着块和他现在握着的一模一样的令牌。
钟不响契不成老声音混着风雪灌进耳朵唯'逆言'可破天谎......他猛地松手令牌当啷掉在地上震得青石板都颤了颤。
你爹把真言藏在血脉里了。
安燠弯腰捡起令牌指腹擦去上面的灰尘他没被抹除是自己封进了天命炉——为了给后来人留把钥匙。
她抬头时程砚的眼睛红得像刚摘的山枣所以广元那老东西最怕的不是我们闹事是怕有人看懂这些...... 看懂又怎样?程砚突然攥紧她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我爹烧了自己就为留张破纸?他的熊耳朵抖得厉害活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熊崽我要他活着! 要他坐我边上喝桂花蜜! 要...... 砚哥。
安燠打断他另一只手抚上他发红的眼尾他活着呢。
她举起令牌裂痕里渗出极淡的金光你看他在你血脉里在这令牌里在每道被篡改的天条缝里——她突然笑起来狐狸尾巴从身后冒出来毛绒绒扫过程砚手背再说了咱们不是还有系统吗? 小懒虫刚提示'躺赢进度+10%'你爹要是知道咱们躺着都能掀翻老东西的棋盘...... 程砚突然低头把脸埋进她颈窝。
他的呼吸滚烫带着山风的冷意:你总说要躺平可哪次不是你在前面趟雷? 那是策略性躺平!安燠拍他后背尾尖却悄悄绕住他腰再说了......她从袖里摸出块青石板边缘还沾着地脉的火痕我准备了个大惊喜。
石板上的字被岁月磨得模糊安燠咬破指尖血珠滴在山境自治约最后一行。
她写得很慢每一笔都像在刻进自己骨头里:凡篡改民愿者天地共弃。
写完最后一个字她把石板举到程砚面前:这是三百年前山民刻的真约广元让人改成了'凡违天条者山火焚身'。
现在...... 现在咱们烧真约。
程砚突然笑了露出尖尖的虎牙烧给天看烧给地看烧给那老东西看——他抄起钉耙一耙子砸开野祠地面地脉火眼轰地窜出蓝焰我来开灶夫人掌勺! 安燠把石板扔进火里。
火焰腾起的瞬间程砚突然拽着她往后退——灰烬没往下落反而往天上飘在月亮边上凝成一道金色符文像根细针扎进天轨裂隙。
逆言启动了。
安燠仰着头嘴角扬得老高砚哥你听见没? 程砚没回答。
他摸着胸口的令牌那里烫得几乎要烧穿衣服。
更烫的是血脉里的东西像座沉了千年的钟正在咚、咚地响。
他望着天上的符文突然想起父亲说过的另一句话:等钟响了守关人就该回家了。
山风卷着灰烬掠过他耳尖。
程砚低头看见安燠正仰着小脸看他狐狸耳朵在月光下泛着粉。
他突然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裂开了像春天的冰层咔嚓一声露出底下滚烫的、要喷薄而出的—— 夫人。
他声音发哑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我好像......听见钟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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